基于CNKI文献计量分析的国内建言行为研究知识图谱与评述

来源：论文查重 时间：2019-08-01 17:45:52

摘要: 以 CNKI 期刊收录的 2004 年—2018 年 9 月员工建言行为为研究样本的期刊文献， 借 助 Sati 和 Citespace论文查重软件总结分析了国内员工建言行为领域的研究现状、研究热点和研究前沿． 国内的研究文献自 2004 年出现， 经历了 9 年增速缓慢的酝酿期后， 于 2013 年开始持续高速增 长，主要集中在管理学与心理学及其交叉学科领域． 以段锦云、李锐等为代表的学者， 为我国该 领域的研究奠定了理论基础和研究框架． 研究脉络可分为四个阶段; 研究热点出为领导者特性、 组织的支持以及员工的认知等; 领导者特质、员工认知和主动性人格对员工建言行为交互影响， 以及建言行为对员工个人和组织产生的影响将继续成为未来的研究趋势和前沿。
建言行为是以改变现状为目的，员工对组织管理建设性意见表达的积极工作行为， 目的在于对组织管 理的改进而非单纯的批评［1］ ． 员工所拥有的知识是组织发展的软实力， 所以在工作中主要强调员工的主动 性和创造性，而建言行为作为一种积极的、主动性的工作行为， 对员工和组织发展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对员 工而言， 建言可以提高员工的主人翁意识， 发挥其主观能动性， 进而促进工作控制感［2］ ; 对组织而言， 有助 于员工创造力的提升和组织创新［3］ ，以及组织制度的完善，从而保持持久的竞争力． 建言行为是一种角色外 行为，是员工参与管理的形式之一． 在经济转型时期，要尤其关注中国管理情境对高参与工作系统的本土化 影响，在组织管理过程中要以员工的思维方式和行为特征为出发点， 而在中国组织情境下， 由于受中庸思 维、面子意识、集体主义、权力距离、长期观念等因素的影响，员工常常对问题视而不见或不敢表达［4］ ． 在此背景下，以我国员工为研究对象关于建言行为的研究成果近年来丰富化， 主要集中在行为结构、影 响因素、认知发生机制，以及影响效果四个方面; 已有 10 余篇建言行为的综述型文献， 却都是从定性角度进 行，尚未从定量角度进行梳理． 本文将从定量角度出发， 对国内建言行为的研究现状进行梳理总结， 根据现 有文献对研究的热点以及趋势进行较为系统的呈现，以期能够为未来建言行为的研究提供参考．
1 数据来源与研究方法
1． 1 数据来源
CNKI 是国内文献收录较为全面的数据库， 而期刊上的文 章较为全面地覆盖该领域的研究成果． 因此，本文以 CNKI 数 据库中的期刊为数据来源，根据不同阶段对建言行为描述的不 同，设定不同的检索词分别进行检索，确保检索结果能够尽量 覆盖该领域的研究成果． 时间划分上，由于我国员工建言行为 领域的研究文献最早是 2004 年开始刊登， 所以研究时间段选 取为 2004 年—2018 年 9 月． 数据选取方面，本文研究对象是企 业内部员工的建言行为，因此利用 CNKI 自带的筛选功能对文 章进行筛选，排除政党、法律、医学等与管理学关联不大的建言类文献，然后在此基础上仔细检查余项，手动去除与研究主题不符以及重复的文献，共得到 447 篇．
1． 2 研究工具
知识图谱是通过对关键词进行共现分析， 将一定时期内某一研究领域的研究热点、演进历程和发展趋 势以可视化形式呈现出来的一种计量学分析方法，能够满足对大样本关键词共现分析的要求［5］ ． 针对 CNKI 数据库的数据基础分析软件 Sati 可以实现对载文期刊和作者的频次统计， 从而得到该领域发表文章的期刊 排名情况以及作者发文数量，突现该领域有影响力的期刊和学者代表． 基于 Citespace 对 CNKI 中员工建言 行为相关文献关键词的共现分析，可以较为清晰地反映建言行为领域研究的热点问题， 通过提取的突现词 与关键词时序图谱能够分析研究的进展和趋势．
2 我国员工建言行为现状分析
2． 1 文献发表时间分析
利用 Excel 对我国员工建言行为领域的 447 篇文献进行统计，结果如图 1 所示． 自从 2004 年段锦云、钟 建安在《人类工效学》上发表的文章《组织中员工的角色外行为》对进谏行为进行系统的介绍开始， 研究我国 员工建 言 行 为 的 文 献 开 始 逐 年 递 增． 从 图 1 可 以 看 出， 研 究 建 言 行 为 的 文 献 呈 指 数 增 长 趋 势 ( y = 0． 8286e0． 4559x，Ｒ2 = 0． 9797) ，具体可划分为两个阶段: 第一阶段是缓慢增长阶段，即 2004—2012 年，此阶 段增幅较小，平均每年只有几篇文章; 第二阶段是高速增长阶段，自 2013 年开始，一直到 2018 年 9 月的 5 年 多时间里，开始大幅度增长，仅 2018 年年初至 9 月底， 文献已有 68 篇， 所以 2018 年的年文献量是可预见性 的增长趋势． 截止 2018 年 9 月底，在将近 15 年的时间内， CNKI 期刊刊载员工建言行为领域的文献已达到 447 篇，说明建言行为领域已经成为一个研究热点，受到越来越多学者的关注，并且成果丰富．
2． 2 载文期刊分布
根据知网检索的 447 篇文章， 导出为 Endnote 格式， 利用 Sati3． 1 对数据进行转换， 并对文献来源 ( source) 进行字段抽取( extraction) 和频次统计( frequence) ， 得到文献数量分布， 发表量前 11 的期刊如表 2 所示，刊文量超过文献总量的 1 /3． 其中，《中国人力资源开发》上关于建言行为的载文量最多， 除此之外， 《软科学》《管理评论》《管理学报》《心理科学》等管理学和心理学类期刊都是建言行为领域的核心期刊， 刊 载了较为代表性的学术成果．
2． 3 经典文献分析
被引频数反映的是某一文献在当前数据库中被引用的总次数， 可以有效地判断其在该领域的影响力， 被引频数越高表明在该领域被认可的程度越大，文献越经典． 从表 3 可看出，李锐等在《心理学报》上发表的 文章《上司不当督导对下属建言行为的影响及其作用机制》的贡献最为突出． 除此之外， 被引文献排名前十 中有 1 /2 是以段锦云为第一作者或者其单独发表的文章， 说明学者段锦云在我国员工建言行为领域的研究 成果丰富，并受到其他研究者的高度认可．
3 建言行为的研究热点与研究趋势
3． 1 研究热点分析
每篇文献的关键词代表着研究的主题， 是研究的核心和关键， 通过对关键词的检索和分析能够较为清 晰地显现某一领域研究的热点． 本文利用 Citespace 5． 0． Ｒ5 SE( 64 － bit) 分析软件， 对我国员工建言行领域 的研究热点进行分析． 成功导入数据后，以关键词为节点，设置相应的时间区间为 2004—2018 年， 时间分区 为 1 年，阈值为 top 20，采用最小生成树( Minimum Spanning Tree) ，绘制员工建言行为的高频关键词共现网 络知识图谱( 如图 2) ，得到节点( N) 323 个，连线( E) 798 条．
在图 2 中，年环的大小表示关键词出现的频次， 年环越大， 所代表的关键词出现频次越大． 外部年轮表 示具有高中心性的关键节点． 中心度是指某一节点被其他节点以最短路径穿过的程度， 中心性越高的节点 对其他节点的联系控制作用越强，在整个知识图谱中处于重要地位［6］ ．
由图 2 和表 4 可知，目前为止我国员工建言行为领域的研究热点主要包括: 建言行为、员工建言、进谏行 为、心理安全感、建言、员工沉默、员工建言行为、权力距离、组织公民行为、心理授权、组织承诺等． 从表 4 可 以看出，关键词的中心性排序和频次排序结果是不一致的， 但建言行为是包括员工建言行为的， 所以建言行 为、员工建言行为、员工建言、进谏行为、建言以及促进性建言这 6 个关键词看作是一个热点问题， 从而心理 安全感、权力距离等员工内在感知与外部因素成为研究员工建言与否的热点话题．
3． 2 研究趋势
突现词指在某领域较短时间内出现较多或 使用频率较高的词，根据突现词的词频变化率可 以判断该研究领域在某个时间段内的研究热点 问题． 陈超美认为， 使用突现主题术语比使用出 现频次最高的主题词更适合探测学科发展的新 兴趋势和突然变化［7］ ． 利用 CiteSpace 分析，得到 建言行为突现主题词及其出现的时间段， 如图 3 所示． 进谏行为、组织公民行为、角色外行为、印 象管理、组织承诺、影响因素、员工沉默、自我效 能感、变革型领导、主动性人格、抑制性建言、组 织自尊和谦卑型领导是我国学者在不同时间段 关于员工建言行为研究的热点． 其中， 进谏行为 与组织公民行为主要持续在 2004—2013 年， 这 也进一步证实了我国学者早期将 Voice Behavior 翻译为进谏行为来进行研究; 角色外行为体现在 2008—2009 年，印象管理体现在 2010—2011 年， 组织承诺体现在 2011—2013 年， 影响因素体现在 2011— 2012 年，员工沉默体现在 2013—2015 年，自我效能感体现在 2013—2014 年， 变革型领导体现在 2014—2015 年，主动型人格体现在 2014—2016 年，抑制性建言体现在 2015—2018 年， 组织自尊体现在 2015—2016 年， 谦卑型领导体现在 2016—2018 年． 根据图 3 可知，员工建言行为最近距离的研究热点分别是变革型领导和 主动型人格，从领导者和员工个人的特征对员工建言行为的影响进行分析．
在突现词分析的基础上，利用建言行为研究领域关键词时序图谱( 如图 4) 对我国员工建言行为的研究 脉络进行分析，研究主要分为四个阶段．
第一阶段( 2004—2007 年) ，主要涉及国内对员工进谏行为引进中概念的界定、影响因素的探讨以及进谏行 为对组织的作用． 段锦云等系统地介绍了进谏行为的概念，进谏行为会对组织公正感和组织效能产生积极影 响，而人格五因素、工作满意感、上级等影响员工进谏行为的发生［8］ ; 大五职业性格中的责任感、外向性与进谏 行为具有正相关，神经质、开放性与进谏行为呈负相关，组织公平知觉对进谏行为具有显著促进作用［9］ ． 第二阶段( 2008—2011 年) ，开始探讨在我国情境下员工建言行为的发生机制， 以及对员工工作态度和 组织绩效的影响方面． 段锦云探讨了中国背景下建言行为的结构、形成机制及影响［10］ ， 在此基础上实证分 析表明中庸思维与顾全大局式建言存在正相关， 与自我冒进式建言存在负相关， 且授权对中庸思维与两类 建言行为之间关系存在着调节作用［11］ ． 宝贡敏等分别概述了由消极情绪和积极情感引起的个人建言行为， 并提出建言行为影响员工个体层面的公平感知， 进而影响员工的组织承诺和工作满意度， 同样也会对组织 持续改进产生积极作用，最终影响组织的绩效［12］ ．
第三阶段( 2012—2014 年) ， 此阶段主要是基于领导方式和员工人格特质对员工认知机制的作用来 探讨员工建言行为发生的内在机理， 领导方式侧重于权威式领导． 段锦云等认为建言行为在行为触发机 制、过程决策机制和建议表达机制三个方面均与个体的认知活动密切相关， 因此通过梳理影响员工建言 行为发生的认知因素， 提出员工建言行为认知发生机制全模型［13］ ， 随后基于社会认知理论视角， 构建了 建言效能感结构， 并实证证明了一般自我效能感正向影响建言行为， 且建言效能感起着中介作用［14］ ． 傅 强等以情绪事件理论、情绪循环理论和情绪反馈理论为基础， 探讨员工情绪对建言决策的影响， 并构造了 建言行为情绪机制模型， 系统地揭示了整个建言行为链上伴随的情绪机制［15］ ． 卿涛等认为主动性人格有 助于提高员工和上级之间的领导 － 成员交换， 继而促进员工的建言行为［16］ ． 马贵梅等构建并验证了中国 本土情境中的权威领导对下属建言行为的抑制机制， 揭示了建设性变革责任感和组织支持感双重心理机 制［17］ ． 吴维库等基于中国组织情境认为企业上级领导实施辱虐管理， 首先会削弱员工的心理安全感， 继 而影响员工建言行为［18］ ．
第四阶段( 2015—2018 年) ，主要是以建言氛围感知为出发点， 从领导者的特性以及上下级关系着手研 究员工建言行为发生的主要影响因素，更注重领导者对下属的关怀以及组织内部员工关系的管理． 方志斌 认为组织气氛中的科层性气氛显著负向影响员工建言行为， 支持性气氛、创新性气氛和公平性气氛显著正 向影响员工建言行为［19］ ． 王永跃等对企业员工及其直接上级的配对样本研究发现， 政治技能与建言效能感 正相关，而建言效能感完全中介了政治技能对建言行为的影响［20］ ． 朱玥等认为服务型领导通过领导 － 成员 交换的中介效应影响员工建言行为［21］ ，谦卑型领导对员工建言行为具有显著的正向预测作用， 并且员工心 理安全感能部分地中介上述关系［22］ ． 井辉的实证研究表明员工感知的权力距离对促进性建言有显著的负 向影响，感知的社会距离对抑制性建言有显著的负向影响， 心理安全感在感知的权力距离与促进性建言之 间、感知的权力距离和抑制性建言之间有显著的中介效应［23］ ．
基于我国员工的主导思维模式和行为特征，“中庸思维”“三思而后行”“瞻前顾后”等导致员工从“想不 想”到“能不能”，需要考虑各方面的影响因素及可能产生的后果． 因此， 建言行为的发生不仅受到员工个体 特征与建言性质的影响，还受到员工提前感知到的建言所产生后果的影响． 结合图 3 和图 4 可知， 目前建言行为研究领域更多是围绕着领导者特质、员工认知和主动性人格等前因变量展开， 未来的研究将偏向于以 上因素对员工建言行为的交互影响，以及建言行为为员工个人和组织带来的影响方面．
4 结论与展望
本文以 CNKI 期刊为数据来源， 选取 2004 年—2018 年 9 月国内建言行为研究的文献， 利用 Sati3． 1 和 Citespace 5． 0． Ｒ5 SE 软件分析了我国建言行为领域的研究现状、热点问题以及研究趋势． 由国内建言行为 文献年度分布统计表可知，学者段锦云最早于 2004 年发表进谏行为的文章， 往后研究建言行为领域的文献 逐年增加，特别是从 2013 年开始进入快速增长的阶段． 到 2018 年 9 月底为止， 研究成果数量丰富． 对载文 数量靠前期刊的列举中， 都是管理学和心理学领域的核心刊物， 说明研究成果的质量较高． 而经典文献 Top10 突出了建言行为研究领域被高度认可的文献以及该领域领军人物． 关键词知识图谱及关键词中心性 和出现的频次统计结果较为清晰地显示出了建言行为研究领域的热点问题， 但是关键词分布的密度不高， 结构较为松散，未来的研究要扩展此领域的研究范围，进行深入并详尽的研究． 而对建言行为关键词突现率 和建言行为研究领域关键词时序图谱的分析表明， 我国学者对员工建言行为的研究是围绕着领导者特质、 员工认知和主动性人格展开，未来将偏向于从交叉学科上分析以上因素对员工建言行为的交互影响． 由于 利用 Citespace 对 CNKI 数据库的数据只能进行初步分析，因此结合 Sati 对相关数据进行整合，在数据的遴选 和内容的解读略有不足，但希望能为国内建言行为领域的研究提供参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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