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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的_隐形_ ——浅谈学术图书编辑的角色与定位

来源:论文查重 时间:2019-09-06 10:37:59

摘 要:学术出版在文化强国建设中起着基础性的作用,面对新形势下的各项挑战,加强学术图书编辑人才队伍 建设,是促进学术图书出版稳步发展的关键性工作。 作为学术图书编辑,找准自己的角色和定位不仅有利于做 好长期职业规划,而且对学术图书出版的长远发展具有重要意义。 结合多年文编工作实践,认为一个学术图书 编辑应当设法使自己的工作“隐形”,在审稿过程中应当极力避免展示自己的个性与自我,避免其中出现任何因 素将读者的注意力引向论文查重编辑工作本身.
作为科学研究的重要环节和学术成果的集中 体现,学术出版在文化强国建设中起着基础性的作 用。 国家新闻出版广电总局原副局长邬书林在中 国学术出版“走出去”高端论坛上指出:“学术出版 是一个国家思想创新、科技创新、文化传承的最直 接体现,学术出版的实力和水准是一个国家经济与 文化发展水平的重要标志,集中反映了一个国家的 文化软实力和文化影响力。” [1]“北大之父”蔡元培 先生同样秉持“学术兴国” 理念。 在留德期间,他 观察、对比中西方国家,发现国家是否强盛与学术 发达与否有着密切联系。 1930 年《现代学生》创刊 时,蔡元培先生应邀撰写了《怎样才配称作现代学 生》一文。 他在文中指出:“一个民族或国家要在 世界上立得住脚———而且要光荣地立住———是要 以学术为基础的。 尤其在这竞争剧烈的 20 世纪, 更要依靠学术。”
步入新时代,传统学术图书出版面临着生存与 发展的巨大压力。 如果说“把出版大国建设成出 版强国的基础性、战略性、关键性、重要性工作是人 才队伍建设” [3],那么面对新形势下的各项挑战, 加强学术图书编辑人才队伍建设,培养、争做有能 力完成新任务的高效、专业的学术图书编辑,就是 践行社会主义文化自信、促进学术图书出版稳步、 优质发展的基础性、战略性、关键性、重要性工作。 现代科学技术进步推动着时代向前发展,但无论其如何发展变化,作为出版工作的核心环节,编 辑工作的基本功能并没有变,对优秀编辑的基本要 求也没有变。 身份认同和角色定位这一问题关系 到编辑工作的重心,找准自己的角色和定位,有利 于学术图书编辑做好长期、可持续的职业规划,对 学术图书出版的长远发展具有重要意义。
一、对编辑的角色和定位的一般看法
所谓编辑的“角色”,是指编辑组织中的成员 所扮演的社会角色,这种社会角色往往是多重角色 的综合,具有角色义务的综合性、角色位置的中介 性、角色形象的典型性等基本特点。[4] 关于编辑的 角色,我们最常听到的说法是:编辑是催化剂,是为 人作嫁的裁缝,是舞台上检场的黑衣人。 在《编辑 社会学》中,张如法将编辑比作“杂家”“园丁”“导 演”“把关人”“助产士” “文字加工大师” “受众的 代言人”“精神生产设计、规划与组织者”。 以上这 些比拟充分体现了编辑角色形象的典型性。
编辑应学者化还是做杂家? 早在 20 世纪 80 年代,就有学者提出了“编辑学者化”的命题,其实 质是提倡学术图书编辑开展学术研究、提升学术素 养,以更好地服务于学术图书出版。 也有学者认为 “编辑作为一个杂家是毋庸置疑的,除此以外,编 辑还必须有专家的学术建树” [5],对编辑提出了既 当杂家又当专家的要求。
日本著名编辑松本昌次在《一个编辑的工作 日志》中写道:“编辑是全面动员自己的个性、教 养、技术,甚至日常生活方式等个人的一切,从事与 专家、作者或创作书籍者有关的工作。 编辑需要的 不是其中某些项目,而是综合上述一切的‘完整的 人格’。 其实,编辑只是这世上无数职业中的一 种,似乎无须考其‘志向’,也不必受到特别要求或 批评,但是人们会针对编辑提出各种问题,是因为 希望编辑拥有能够面对作者、参与创作的精神,以 及将此种精神以‘书’的形式交到读者手中的知识 构想力。” [6]松本昌次并没有点明这里的“人们”具 体指谁,但对编辑来说,接触最多的除了同行就是 作者和读者,因此笔者认为引文里的“人们” 就是 指这两类人群。 也就是说,松本昌次认为作者和读 者希望编辑拥有参与创作的精神。 同样是名编的 柏金斯发掘了海明威和菲茨杰拉德等著名作家,他 对编辑的角色和定位则有不一样的看法。 他认为: “编辑最需注意的是,不能为作品添加任何东西。 编辑能做的,最多只是充当作家的手脚,为作家服 务而已。 编辑绝对不能认为自己身负重任。 编辑 不需创造,只需投注心力。”
笔者在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学术事业部和上 海外语教育学术出版中心主要承担文字编辑工作, 结合多年工作实践来看,最为认同柏金斯的观点, 即学术图书编辑所扮演的应当是支持者的角色,充 当作者的手脚,为作者服务。
二、编辑的“隐形”
20 世 纪 美 国 翻 译 家 威 拉 德 · 特 拉 斯 克 (Willard Trask,1900 -1980) 在一次采访中表示, “写小说时……你显然是在描写人物或地点,描写 这个或那个,但归根结底你是在表达自己的思想。 而做翻译时,你不是在表达自己的思想,而是在表 演技术绝活儿。” [8]学术图书的编辑和出版工作在 某种程度上和翻译有共通之处,都是以源文本 (source text)为基础的技术性工作,所处理的源文 本通常有较强的专业性,都要采用通行的用法和连 贯的句法来表达明确的意义,需要极力保证目的文 本(target text)的可读性。
笔者认为,作为文编应当非常清楚地认识到, 在审稿直至成书的整个过程中,任何“编辑在场” 的感觉都应该是错觉。 诚然,编辑与作者存在一种 合作关系,有时会感觉到自己与作者有着某种心理 上的联系;作为一个独立的个体,编辑也当然有自己的习惯和喜恶。 尽管如此,编辑在审稿过程中仍 然必须尽力忠实于作者、忠实于源文本,避免展示 自己的个性与自我,这就堪比特拉斯克所说的“技 术绝活儿”。 在这一原则下,学术图书编辑设法使 自己的工作“隐形”,制造一种“透明”的错觉,让成 书透明得就像未经编辑加工、雕琢一样,同时还要 努力掩盖这一错觉,使其读之仿佛“浑然天成”,而 不是编辑加工的作品。
伯恩斯坦曾将翻译的“平易风格”描述为“提 倡统一拼写和语法的历史运动,其指导思想是强调 非个性化的平稳过渡、消除行文不畅等———即任何 可能将读者注意力引向语言本身的因素” [9]。 类 比来看,所谓编辑的隐形也就是在消灭差错、统一 格式的基础上,将源文本非个性化地平稳过渡到目 的文本,避免文本中出现任何因素将读者的注意力 引向编辑工作本身。 合格的编辑工作应当像一块 玻璃,只有当玻璃上出现污渍、瑕疵的时候你才会 注意到它的存在。 当然理想的状态是这块玻璃上 不应留下任何瑕疵,不应引起别人的注意,就好像 它并不存在一样。 由此可见,编辑的隐形实际上是 一种古怪的自我抹杀和消灭。
三、编辑“隐形”之难
编辑的隐形也许抹杀了编辑工作,掩盖了编辑 出版工作流程之复杂,甚至可能加剧编辑的文化边 缘地位。 追求编辑工作的隐形也许有点理性化了, 统一格式也许可以做到,然而要真正达到零差错虽 然并不是不可能,但在编辑出版过程中,有一些环 节并不受责编控制,包括这些环节在内,只要任何 一个环节没有做到位或者出问题,都有可能使编辑 工作这块玻璃出现瑕疵,导致编辑无法完全隐形。 再者,编辑的生存依靠的是稿源本身与某一社 会文化环境之间的关系,因为成书正是在这一特定 的社会文化环境中被人所选择、为人所阅读的。 因 此,编辑不得不以这一环境下预先存在的价值观和 表达法重构源文本,而这种重构恰恰指向了一种暴 力。 无论源文本传递的是哪一种价值观,编辑都必 须将这种价值观打上特定文化的烙印,用特定文化 的禁忌、法规和意识形态将其同化,带回一个目标 读者所熟悉的甚至是一模一样的文化他者,将异域 文化身份的构建或批判打上意识形态的烙印。 这 样的编辑工作无疑是为特定文化的经济、政治服务 的,可以说就是一种文化政治活动。 在这样一种活 动中,编辑也很难完全摆脱高度的自我意识。 编辑的暴力是出版过程中所固有的,从某种程度上来说 也是无法避免的。
结语
学术出版在文化强国建设中起着基础性的作 用,面对新形势下的各项挑战,加强学术图书编辑 人才队伍建设,是促进学术图书出版稳步发展的关 键性工作。 作为学术图书编辑,找准自己的角色和 定位不仅有利于做好长期职业规划,而且对学术图 书出版的长远发展具有重要意义。
业内对编辑的角色和定位有各种不同的看法, 有将编辑比做“园丁”“把关人”和“助产士”的,也 有编辑应做“杂家”还是“专家”之争,就算是声名 显赫的编辑也对这一问题持不同看法,比如松本昌 次认为编辑应当参与创作,而柏金斯则认为编辑最 多只是为作者服务而已。
结合多年文编工作实践,笔者认为,一个学术 图书编辑应当设法使自己的工作“隐形”,在审稿 过程中应当极力避免展示自己的个性与自我,使成 书读之仿佛“浑然天成”,避免其中出现任何因素 将读者的注意力引向编辑工作本身。 追求编辑工 作的隐形也许有点理想化了,虽然要做到这一点并 不是完全不可能,但其掩盖了学术图书编辑出版流 程之复杂,甚至也可能加剧学术图书编辑的文化边 缘地位。 此外,学术图书编辑还必须在某一特定的文化环境背景下依其价值观重构源文本,这种暴力 是出版过程中所固有的,也是无法避免的,因此编 辑在工作过程中很难完全摆脱高度的自我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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